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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栗之成“符号”

发布时间: 2013-01-17
栗宪庭先生,艺术界坊间熟人称“老栗”,这个自然而然形成的称呼,或是各种关于他的称呼中,他也觉得亲切故而直认不二的。

 

王广义1986年创作作品《后古典——大悲爱的复归》(上),1995年作品《护照2》(下),还不能以“政治波普”的命名一以概之。

 

  栗宪庭先生,艺术界坊间熟人称“老栗”,这个自然而然形成的称呼,或是各种关于他的称呼中,他也觉得亲切故而直认不二的,其他诸如“教父”、“乡绅”等别人赋予、自我调侃的,他都未肯当真认领。

  前不久,一个民间523“当代艺术思想论坛”的理论奖授予老栗的“重要的不是艺术”说,并重奖10万元,他又成为受人议论的人物。那些热议——批评或肯定——细察起来,我发现内容的真伪或正确与否倒在其次,倒有个真问题值得琢磨:老栗及“老栗说”其实成了一个被反复吐槽的符号!

  两年前,批评家王林质疑“北京叙事”主导中国当代艺术的历史书写时,长短账算来,就曾对老栗颇有微词;近些年来,舆论屡及的宋庄之成败兴衰,也多有推责于老栗言谈;乃至于宋庄外京城艺术园区之凡事纠纷、艺事张罗,似也略有期待老栗现身呛声的意思……人们似乎已经辨不清符号中哪一个是“真实的”、“应该的”老栗。

  老栗受奖期间,我有简短时间接触了一点“老栗说”。例如——说到体制,他像是自问自答:现在体制变了吗?我不觉得,我甚至觉得有些地方更糟糕了;说到他刚刚参观的王广义展览,他也像自问自答:我给王广义命名“政治波普”的时候,他还专门写信给我表谢呢,王广义变了吗?不觉得,王还是以前“备战备荒”式的冷战思维,我爱人看完回来说了一句精准的话:这据称花费一千多万的展览等于只是说了句“我王广义还活着”……这些“老栗说”填满着一个一直在当代艺术第一线行走着的人的“真实”体会:第一说像是说“体制内”,第二说像是说“体制外”,其实它们又都互有关联。所以,老栗对当代艺术院的做法也颇有微词,道理正在于此,而他对我的“艺术批评与公权力”批评言论略表赞赏,应也来自于同样体会,因为我的批评言论非为新奇而乃“常识”,老栗的疑惑正在于“我的直觉让我不断地回到‘真实’,而‘真实’属于常识范围,我知道这是我的悲哀,但三十年的艺术乃至社会就是一个迫使人们不断回到常识的现实,真的也是时代的悲哀”。老栗体会之“真实”,远自于早期逃离“体制内”并长期与体制“捉迷藏”的艺术行动,近自于自己电影基金会一个简单的“独立电影”活动也常被“拉闸”、受限。这样的体会,那是端着体制内“铁碗”的人没有的,抑或是市场上“金碗”在手的人可能淡忘了的。

  老栗之为“符号”,正是因为他检验着“体制内外”的诸多问题的无奈,而无奈是对着那个“栗符号”吐槽的众人的痛、恨与怒。老栗曾深感体制之害乃至深受体制“迫害”,所以有早先的背离经历。他此后展开了中国当代艺术的一段可贵时间段,此实践和经历看似巧合,却事实上或是他预见能力的必然——“重要的不是艺术”说就是明证之一。其时此般的“老栗说”,无疑代表了“受害”的老栗试图寻求体制、政治突破口以解放艺术生产力、释放艺术创造力的基本判断,若联系到现在延续开来的老栗的“活过“、“真实”、“活着”的生活观或艺术观,我们可以说:当体制与生活总存阻隔、政治与社会不能统一的现实分裂那一天不结束,“艺术就是艺术,无所谓哪哪重不重要”这样的话还真不好说。不是吗,当另一个获奖红人赫然脱口而出“文学远比政治美好,政治教人打架,文学教人恋爱,大家可以多关注让人恋爱的文学,少关注让人打架的政治”如此一说,并且毫不避讳艺术生活与现实(政治)生活的严重分裂,此之当下,老栗的“体制真的改变了吗”的提问仍让我们不敢忽视。对此,我总想,老栗只是发题人更也是题中人(以至他不得不也有再怎么逃离也得面对“镇政府”、“村委会”的无奈),痛感、恨绪、怒气尽往“栗符号”上倒,解决不了任何体制枯竭的问题。

  体制没有本质改观,甚至“有些地方更糟糕了”,其糟糕处或在于:由于市场经济这一端的无限膨胀,权力阶层与蓬勃“施展”的市场势力明联暗姻,成为势不可挡的“势利两(老虎)头”。因于此,艺术界的权力集团、利益集团之形及延伸出来的贫富差距之状,彰显于社会普遍现状之上。老栗于此当然也就有了体制外的警惕,或者正如他偶尔对自己“被神话”的些许疑惑:比如想不明白为什么有艺术家会觉得只要他光临寒舍必满屋金光。以如此疑惑推见,他大概也未必完全理解他曾捧红的艺术家的“天价”来自何方,于是,他不得不明智声明“功成名就的市场红星已与我无关”,我认为这样的明智割裂是一种可贵的理智,比较于那些再接再厉声称“某某必定过亿”助阵、造势、捆绑利益而制造“市场迷惑”的人,比较于那些诚惶诚恐自己被历史遗忘、惦记自己市场地位的人,老栗自我警惕,不让自己想不明白、控制不了的因素绑架的勇气值得称许,而我相信这也必有助于他“活回真实自己”——事实上,当被认为是“老栗造”的市场红星成为人们吐槽的对象时,老栗的明智让自己拥有了另一种可能空间,栗宪庭电影基金会的实践即为明证之一,“重要的不是艺术”说继续在老栗自身上丰富、发展出新的当下体会,是为理智所得。当老栗后来另外试图寻找艺术交易的“平价市场”、试图解决宋庄在野艺术家的“贫困”时,我倒是略有担心老栗是不是也开始为自己身上的“符号”所累,觉得自己要担当起超负使命了。但是,这毕竟是老栗自己的问题,再神话、再教父的老栗仍是一个老栗;所以,我更希望吐槽老栗的更多的人理智厘清、还原真实的“栗符号”。

  以我的观察和理解,无论任何时候,老栗只是做了他认为该做的,我相信各个时段他不会总是想着永恒;因为他理想的辉光、实绩的辉煌,或者因为他曾推广的艺术和艺术家遭遇信任危机,至而要求老栗永恒或用永恒衡量老栗,未免皆为追求真实活着的老栗和同样活着的我们之所难。我们需要勇敢返身面对凝聚于“栗符号”上的公众舆情和围众心态的真实意味……

  已30年而逝,老栗总有成为“栗老”的一天。我担心——相信老栗也并不乐意——的是,当栗老环顾墙围而成的“当代艺术小圈子”之其时,时间犹如凝固的死池,“栗符号”还是一个被吐槽、魅惑永驻的亮锃锃的符号!■

(作者系广州美院教师)

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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